2、而今独自睚昏黄-《我的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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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明白了,自己家里没有顶门立户的,自己亲爹是个不靠谱的,舅舅姨妈也好,叔伯姑姑也好,借给这边钱都是不指望自己家里能还得上的。
这时候的农村哪家不是三四个孩子,哪家又比哪家的日子好过,人家借你一次两次可以,不能一直借下去啊。
常年吃的都是地瓜干(红薯干)、苞米,大米就是比较奢侈的粮食,小麦吃得很少。只是逢年过节才有白面吃,吃顿饺子就是最大的美食了。
就是这样的日子,人家也没少帮衬自己。
李和现在是彻底是看明白了,两辈子了,能不明白吗,有恩就报恩吧。
当然有仇也要报仇了。
”钱回家给大姐收着,不要给妈,就她那性子,咱爹一回来,保准留不住'李和低头看了一眼李隆那开口笑的解放鞋,已经不成样子了“路过镇上割点肉,再给你买双鞋”
“哎,那我回去帮大姐藏,保准都找不着”李隆也是个鬼精的,自己亲爹还能不了解,说不怨也是假的,方圆十几里地,哪家有像自家这样把日子过成这个鬼样子的“哥,钱咱存着,不买鞋,天热不穿鞋都行”
一路没歇,乡镇到县城主道都是简单的石子马路,很颠簸。要是骑着自行车,屁股要是能说话,倒也会叫上几句“哎呀哟,我的妈,都要开花了。”
要是刚好想如厕的话,保证黄泥巴都要给颠出来。
记得九十年代才修成了水泥路。
直接到了镇子上,门脸最大的就是供销社了,集市也散的快差不多了。
吩咐李隆去割肉,自己就在摊子上买2毛钱的麻花糖,家里不是还有个小的嘛。
会炸麻花的人多数是老人,他们挑着担子在各个乡村游走,乡里称作麻花担子。虽然也是挑担子的营生,但跟卖香烟洋火桂花糖的货郎不同,货郎边走边要吆喝,有时还在手里摇动一把小铃鼓,以吸引村人们的注意,麻花担子,李和却从未听见他们吆喝过。
买完,又从供销社直接扛了把所以的粮票换成了白面,9斤白面一块八毛钱,咬咬牙,直接让李隆付了钱,这些天吃苞米,嗓子吃的疼,关键没营养不说,还不抗饿,家里算工分的也就三个人,分的小米只够熬稀饭。
不过也不得不说,这个时候钱值钱,购买力强悍,在城里做工人一个月拿个二十几块工资,比后世的公务员还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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