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信-《我的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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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死不了人,不冷”,李和回屋里换好衣服,进了厨房看到灶台上的腌菜炒肉,对何芳说,“不要炒了,就这个下饭就行了”。

    “等会啊,马上就好了”。

    李和自己盛了一碗饭,还没等何芳炒好,三两下扒完,直接进屋关门,给张婉婷回信去了。

    何芳在外面喊,“你不多吃点啊,我又炒了个你喜欢的红烧肉”。

    李和开门说,“没事,你中午自己吃吧,我吃饱了,中午就不吃了”。

    然后关好门,就开始写信了。

    何芳知道李和这么匆匆忙忙肯定和张婉婷有关,只是一直憋住了没问。反正也管不了,就自己换了件脏衣服,去前院倒腾自己的菜园子了。

    李和趴在桌子上,起了几个开头,都不甚满意,语气重了伤感情,轻了怕张婉婷不重视。

    李和琢磨着怎么去阐释新新自由主义思潮。

    对待一种社会思潮,不仅要“听其言”,更要“观其行”。对待新自由主义,不仅要揭开它神秘的面纱,更要从其实践结果中认清它的危害,反思它的困境,发现它的本质。

    新自由主义的实践后果严重。随着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这些国家以“华盛顿共识”为经济转型指南,运用“休克疗法”,掀起了一场迅速、全面推行新自由主义的经济改革之路,这一“灵丹妙药”使苏联迅速瓦解,被俄罗斯人视为一场“俄罗斯的悲剧”。

    李和挠挠头,愣了有半个小时,才开始下笔:

    “最近很想你,天天想你,看你开心,我心里也很开心......“

    “听闻你的一些想法,可以和你一起探讨一下.....“

    “新自由主义其实换汤不换药,老瓶新装,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新思潮,哈耶克在30年代就提出过,然后被马克思、恩格斯批得体无完肤,扒得连底裤都没了。其实在民国时期自由主义就进来了,是社会精英们的思想消费,基层社会并没有真正脱离宗法性。我最近在报刊上,又隐隐约约看到了这种思潮的影子,但是只有少数自由派知识分子主张把它变成一种政治选择,用自由主义“改造中国”。但这种政治拔高并不接地气,它在中国走不通....”.

    “世界形势变换自由主义成了政治工具,改革开放孕育并兼容了自由主义,调动了它推动个人进步的积极意义。但短期来看,他只是个舶来品,只是个乌托邦的空想主义......”。

    “我希望你努力学习,不管经济上的,还是政治上的,哲学上的,这些都不是你的专业。你只需要学好专业课,我在等你学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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