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伍泊雄受宠若惊,他刚刚才听杨淮说过两位舅舅的情况,在商界声势浩大,能给他倒酒,绝对是非常的给面子,这就好比在香港李超人亲自给他斟酒! 能吹牛吹一辈子的! 他站起身,双手扶着杯子,小心翼翼的让瓶口的酒溢进杯子,笑道,“谢谢,老舅,你坐,我来,我来。” 他要从李隆手里抢酒瓶。 李隆一边挡住他的手一边道,“你坐着,来了就不用客气,也是看得起我们,只要大家喝的高兴就好。” 伍泊雄慌忙道,“不敢,不敢。” 待满桌人的酒倒满,他第一个站起身,端起酒杯道,“我先敬大家一杯。” 众人笑笑,没人举杯,潘广才道,“大侄,你第一次来,也别说我们欺负你,我们这喝酒的规矩我给你说说,敬酒只有挨个敬,没有一杯敬满桌的道理。” 李和见他迷糊,又用粤语给复述了一遍,笑着问,“现在明白没有?明白了就开整。” 等他点头后,李和又指着坐在他左手边,同样是坐主位的一个老头子道,“这是杨淮叔公,你跟着杨淮喊叔公就行,从他开始敬,剩下的你按照顺序来,你喊叔、喊姨,你随便喊。至于我,你就不用跟我喝了,我是戒烟戒酒,扒两碗饭就下桌。” 杨学文是三代单传,到杨淮这一代也只有杨淮一个男丁,人丁单薄,但是杨姓在本地却是大姓,五服内的兄弟姐妹众多。 今天来参加孩子抓周礼的,抛开外人,光是杨姓本家就开了十桌。 坐在客厅的老头子是杨家内辈分最高,年龄最长的。以前是河湾的大队书记,在杨学文未发迹前,对杨学文照顾颇多,杨学文父母下葬都是人家给办的。 包括后来承包鱼塘,也是这位叔公支持。 所以杨学文后来抱着报恩的态度,对老书记这一门倒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为此还跟李梅闹过别扭。 李梅认为,杨家有今天是她俩兄弟补贴出来的,杨学文拿着兄弟的东西给外人,她当然不乐意。 这与小气不小气没有多大的关系。 伍泊雄道,“要的,要的,大舅你不喝酒,那你以茶代酒也是可以的。” 他果真从杨淮的叔公开始敬酒,依次李和、潘广才、李辉、李隆等人,一个不落。 轮到招娣的时候,招娣笑着道,“我不能喝酒呢,等会要开车出去,我以茶代酒,你可不能挑理。” 刚要端起茶杯,却被李辉拦住了。 李辉笑着道,“这多简单的事情。” 转过头对何舟道,“你小子赶紧过来,代你妈喝一杯。” 何舟和老娘确认过眼神后,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接过李辉的酒杯后,同伍泊雄碰了下,一饮而尽。 潘广才道,“好酒量啊,别急着走,光跟一个人喝也不行啊,规矩不能还要我跟你说吧?” 何舟讪笑。 李和站起身,把桌面上的饭碗一收,拿在手里,让开位置后道,“我吃好了,你坐我这吧,我要是你非把他们一个个给撂倒,太嚣张了,分明看不起人,拿点狠劲跟他们喝,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何舟道,“李叔,你坐你的,我酒量不好。” 招娣道,“让你坐就坐,瞎客气什么。” 何舟看着李和把用完的饭碗放到了院子的水槽里,犹豫了一下,就站到了李和的座位上,重新启开一瓶白酒,先给杨淮的叔公倒了一杯,然后走到每个人的背后挨个倒满后,先端起杯子对准李辉道,“叔,你那杯子一直没动静啊,来吧,老侄陪你一杯。” 李辉不屑的道,“你这是要挑衅我啊?” 何舟道,“不服气就来呗。” 李辉早些年是跟着他老娘跑船、开货车的,等于是他老娘一手提携起来的,从小他最爱跟在李辉的屁股后面转来转去。 哪怕李辉现在已经入了所谓的杀猪榜,两家的关系也依然极好,他依然喜欢跟李辉没大没小。 说话有顾忌的,那是外人。 李辉道,“你小子胆量不小,来,今天我探探你底。” 何舟才端起杯子昂头,李辉的酒杯已经空了,端着空酒杯,看何舟喝完。 何舟毫不示弱,又给自己倒满。 潘广才端起杯道,“你这是瞧不起我啊,光跟你辉叔喝。” 何舟道,“那不能,咱爷俩走一个。” 招娣笑着摇摇头,没有插话,吃好饭后,跟大家招呼两声后下了桌。 老娘走了,何舟更放得开,肆无忌惮。 褚阳看到何舟还要跟自己碰杯,笑着道,“好家伙,你这是要挑战满桌啊。” 李隆笑着道,“他这才哪跟哪,跟我年轻会比就差远了,这才半斤下去,你看他眼睛。” “我喝着急了。”何舟的眼睛已经红了。 一直喝到下午两点钟,看他一斤酒已经下肚,桑永波道,“行了,我不陪你了,你看找谁喝吧,我这老胳膊老腿,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结束了酒局,他们是久经沙场,倒是无所谓,真怕把何舟给喝多了。 差点喝到吐的伍泊雄终于松了口气。 他自己是个酒鬼不假,可顶多也就喝喝啤酒、鸡尾酒、红酒之类的,高度白酒偶尔也喝,可是他这辈子就没这么凶猛的喝过! 那是五十二度的白酒啊! 他足足喝了一斤多!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何舟从厕所出来,看他在厕所门口站着,揽着他肩膀道,“你没事吧,走路都晃了?” 伍泊雄摆摆手,醉眼朦胧道,“我得去找个地方睡会,脑子要炸了。” 何舟笑着道,“洞藏16年,本地名酒,不上头的。” 伍泊雄道,“我不行,不行了。” 一冲进厕所间,对着马桶就吐。 何舟一边给他顺背,一边朝杨淮喊,“给他拿杯水吧。” 伍泊雄刚以为直接吐的差不多了,准备直起身,却又突然俯身吐了。 拒绝杨淮递过来的水,把脸埋进水池,哗啦啦的涑口洗脸,好半会才从抬出脑袋。 自己被围观了,不少人朝着他看。 他不好意思的道,“酒量不好。” 他清醒了不少,不过脑子依然昏沉沉的。 何舟同杨淮一人架住他的一只胳膊,把他扶进了卧室,笑着道,“你早说真不让你喝了,不喝酒的人,讨厌这种酒文化,喜欢喝酒的人,像我,就挺喜欢这种场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