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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前方便是杜邮亭了。”
驾驭机关朱雀的是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岁数虽然比张机要大上几岁,是六指黑侠的弟子,名为杜令飞。
杜令飞与莽撞的元浩仓一样,走得并非武道,而是钻研机关术一途,大多数时候都是跟在班大师身边学习,这次实在是派出的机关朱雀数量比会驾驶机关朱雀的墨家弟子还要多,不得已才将他也派了出来。
“辛苦了。”
面对这个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的师侄,张机也没有觉得什么不适应。
诸子百家,年岁和辈分相差巨大的比比皆是。
就好比这时候应该还没出生的晓梦,自小学习武艺,八岁历经国破家亡,十二岁入道家,初入道家便连挫天宗一十八名弟子,因此被已五十年不收徒的北冥子录为关门弟子,直接超级加辈。
不过,张机也没有摆出一副师叔谱装模作样。
而且,他也没心情去做这些事情。
即便隔着数里的距离,众人在机关朱雀上便远远地瞧见了那冲天的黑色怨气,那怨气浓厚如实质,几乎遮掩住了太阳光芒,仿佛连天边的云彩都被染成了漆黑之色。
其中夹杂着的阴森鬼气让人心头发寒,哪怕宗师境界的惊鲵也不免的面色凝重,目光闪烁不定。
“嗡!嗡!嗡!”
张机腰间的湛卢剑罕见地发出了轻微剑鸣声,似乎是在主动示警。
名剑有灵,对于剑主身边的危机有着一定的感应能力,而湛卢又格外对杀意、怨气等极其敏感,自然是感应到了这恐怖的怨气。
连湛卢都在示警了,张机看向那团冲天的怨气,目光愈发深邃。
机关朱雀伸出双足,缓缓落在了一片开阔地上,比起莽撞的元浩仓,杜令飞的驾驶技术要平稳许多。
再者,经过元浩仓的一次次摧残,班大师也一点点改进并完善了机关朱雀,在机关朱雀的双足以及躯干各处都安装了不少弹簧,完美地减去了大部分的冲击力,以至于坐在机关朱雀上的众人都没有感觉到多少冲击力。
众人沿着舷梯走下机关朱雀,此刻这片开阔地已经停放了不少机关朱雀,天空中一架架机关朱雀起飞和降落。
尽管咸阳距离杜邮很近,但张机来得并不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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