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前两者都是对于自身的约束,是小义,而后者则是大义,但无论小义还是大义,都是有益于天下的。 试图以大义救世爱民之人,对于天下是有益的。 而以某些道德标准约束自身,对于天下也是有益的,虽然这些溢处不过是沧海之一粟,但若是人人都能若此,天下也不会再有战乱和纷争,这便是墨子留下《墨经》的缘由。 至于张机理解的节用变成“你就这么一条命,还是省着点用,别直接浪没了”,爱惜自己的生命,不做违法乱纪或嚣张跋扈之事,便是对于生命的敬畏,这又何尝不是对天下有益的事情? 当然,支撑着张机通过《墨经》修心认可的根本原因,还是他的心底存在“义”字,是希望天下一统,万民安泰的“义”,在意着肉食者们所忽视的百姓的“义”,是拥有着跨越时代的平等目光的“义”。 所以,张机那些在外人看来有些过于离经叛道的理解也能通过《墨经》对于修心的要求。 但在幻境世界中的数十年杀戮中,张机失去了对于生命的敬畏,失去了百姓的在乎,也失去了对于所有生命平等目光,变成了被内心的杀戮欲望和怨气所支配的杀戮的机器,甚至会主动放任秦军肆意劫掠百姓。 因而,失去了“义”的张机,也失去了对于体内通过《墨经》所修炼出的内力的掌控。 而湛卢,则是拒绝了这个习惯了鲜血,习惯了尸骨,亦习惯了杀戮的主人。 不知从何时起,死士营破城后可随意劫掠屠戮成为了天下各国默认的规矩;也不知从何时起,底层的百姓已经不再会因为喊杀声和哀嚎声而无法入睡;亦不知从何时起,普通百姓的命连草芥都不如,而他们更是麻木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而张机不仅接受了这些现实,更是主动参与其中。 仁剑仅择仁主,仁主方配仁剑,因此张机被湛卢所拒绝。 湛卢相“仁”,《墨经》论“义”,仁义皆失,二者皆去。 张机的气息变得愈发萎靡,哪怕还有一身横练硬功,却也无济于事,面对这遍布杜邮亭的怨气,连抵御的能力也失去了。 而这,也正是“白起”的另一个目的。 湛卢克制怨气,而通过《墨经》修行出的内力,则是在保护着张机的神魂,抗拒着“白起”的侵入。 当张机失去了湛卢的认可,也失去了所有的内力,只剩下一具修炼了外功的肉身之时,那不仅是最适合“白起”如今的魂魄的肉身,这也是他最佳的动手时刻。 周天星斗大阵还在轰击着包裹着杜邮亭的怨气,似乎是想要打开一个缺口,但大部分的怨气都被“白起”凝聚成屏障,哪怕是百家的高手们加大了内力的输出,也只是使得屏障发生了剧烈的震颤而已,完全没有看到破碎的趋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