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羽谷关—维系维艰(下)-《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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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

    周斌安正欲出言解释,徐向召直接出言打断,言语中满是暗讽,道:“郭大人,都督大人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守住羽谷关挡住謌克敌军南下,泼天之功啊!”

    ······

    徐向召、周斌安、郭盛几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反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得是面红耳赤,若非顾及昌晟皇,怕不是要大打出手了都。

    反观昌晟皇,看似心烦意乱,但目光深邃,透露着无与伦比的沉稳和坚定,双眉微蹙,已然陷入沉思,至于内心究竟作何盘算,无人知晓。

    就在这时,昌晟皇淡然的目光投向恼怒不已的周斌安,沉声道:“诸位爱卿,神雀逢此大难,当勠力同心共克时艰,徐学士所言确属神雀实情,户部仓廪不盈自胆气不足,将士们在前线舍命厮杀,粮草既为军心,但有不济,局势恶化将不可逆转,謌克远居北方荒芜之地,鄙陋粗蛮不堪,劳师远征,所图不过黄白之物。”

    “吾皇···”

    周斌安紧皱双眉,满是诧异之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和僭越,匆忙行礼,一番话真情流露,肺腑之言声泪俱下,道:“禀吾皇,謌克狼子野心,此番攻克五羊再临羽谷,所图甚大,又岂是区区财货可以满足的。羽谷关下,吾朝儿郎战死十余万,热血未凉,倘若、倘若···如何对得起那些战死的英魂,末日亦无颜面对麾下舍生忘死拼死相搏的将士们。敌军不过十万骑兵叩关,吾朝军兵依关而守也不过艰难维持局面不至于崩溃,如此战力,岂能不防!万不可资敌成势养虎为患啊,吾皇···”

    “周爱卿,当真如卿所言?”

    昌晟皇神色逐渐凝重,似是因周斌安这番话而有所动摇。

    周斌安听出昌晟皇语气中的迟疑,泣声道:“吾皇,謌克一族只事游牧,所有兵事皆于春耕、秋收之际,可近百年来,连年侵犯吾朝边境,五羊关因此频频报危,昔日水草丰美遍地氏族封地的北境,如今是何模样?千里沃土变成赤地黄沙,封地虽在,氏族却荡然无存,自残血夜后,五羊边关屹立于君山近四千余年,謌克为攻克五羊,不顾时节,于寒冬腊月悍然出兵,大军南下亦是如此。十万铁蹄直逼京邑,倘若当真贪图财货银钱,为何对王、荒两郡秋毫不犯,要知,謌克暴虐嗜血劫掠成性,入秋后狩猎打垛已成习俗惯例,难道这些还不足以彰显謌克居心叵测心怀不轨吗?”

    昌晟皇沉思良久,只是默默道:“容本皇想想。”

    “吾皇···”

    “徐学士,事关重大,且容本皇思虑一二,今日暂如此吧,祭礼过后再议。”昌晟皇抬头打断徐向召,不容置疑道。

    京城,都察院。

    “何兄,今日朝议风诡云涌端是云谲波诡啊!”都察院右都御史刘飛看向右副都御史何笙,同样也是他志同道合的多年老友,神色怪异,笑着说道。

    “刘兄,看来神雀朝堂又该动荡不安了。”何笙反倒是一脸无奈,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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