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战告捷-《花与剑与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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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梅特涅先生,您我今天想要同您来交个朋友的,不知道我有这个荣幸吗?”
“如果您乐意的话,您现在就是我的朋友了。”理查德-冯-梅特涅笑着回答。
“哦!那实在是太好了!”夏尔重重地点了点头,显然喜形于色,“我的朋友。您会玩台球吗?我很喜欢玩这个,如果您会的话,我倒是想要和您一起去玩玩……”
“正好凑巧,我也喜欢玩台球。”理查德-冯-梅特涅轻轻地躬了躬身。“如果您来了兴致的话,我倒是乐意奉陪一下……”
“好吧!那现在我们就过去吧!这里正好有个台球房,我带您过去!”夏尔好像真的来了兴致,热切地向理查德-冯-梅特涅挥了挥手。“来,我们先干了这杯酒!”
然后。他俯身在旁边的夏洛特耳边交代了一句。“洛洛特,我和这位冯-梅特涅先生去玩玩台球,你在这里先陪客人们聊聊天吧?”
“没问题,你去吧,”夏洛特心里知道其实他根本就不喜欢玩台球,但是她乖觉地没有提出任何质疑。“不过记得不要玩得太晚啊。”
“好的,先生。”理查德也同样地喝下了杯中的酒,然后站起了身来,打算跟着夏尔一起离开。
坐在他旁边的使馆二等秘书赫尔穆特-冯-梅勒森颇为犹豫地看了理查德一眼,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很显然。他明白,夏尔打算把他单独叫开,并不是为了打打台球而已。
但是理查德-冯-梅特涅轻轻瞟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质问他有什么资格管束自己一样。
这毕竟是一位亲王啊!我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最后,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只好吞下了口中的话。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就算惹出了什么乱子,也不会牵连到自己。
就这样,在夏洛特和其他客人的视线当中,夏尔同理查德-冯-梅特涅一起离开了大厅。走到了旁边的台球室里面。
………………
在理查德-冯-梅特涅的注视之下,夏尔先是让仆人点好了台球室的烛光,然后在亮堂的光线之下,摆好了一个个象牙制的台球。
因为喝了不少酒。夏尔将自己的外套放在了衣架上,只穿着马甲,配着领结,看上去倒是有些21世纪电视直播里面那些职业选手的风范。
然而,其实他根本不怎么会打台球,只是前世的时候在高中玩过而已。
等到仆人们将台球摆好之后。夏尔走到台前,注视着象牙台球所折射出的洁白中又透着点淡黄的光泽。
“冯-梅特涅先生,我衷心希望您能够在我这儿得到满意的招待。”他现在的语气十分冷静,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殷勤。
“我已经得到了一个非常满意的招待。”同样穿着马甲的理查德-冯-梅特涅也走到了球桌边,然后伸手从桌底下掏出了木制球杆拿到手上。“我倒是担心,我这样的无关人士的在场,可能会让您有所顾忌,影响到您原本想要同他们谈的问题……”
哼,现在还要装自己是什么无关人士吗?夏尔在心里冷笑起来。
“哦,当然不会,事实上我反倒庆幸有您——一位奥地利政坛注定的新星——在场,能够近距离地感受到我对您这个伟大国家的善意。”夏尔也拿起了球杆,“请您相信,我今天所说的一切都是十分真诚的。”
接着,夏尔做出了一个手势,询问是否能够开球,而理查德-冯-梅特涅则轻轻点了点头。
夏尔将球杆平放在球桌上,然后微微前后耸动校准了位置,接着猛然一发力,球杆撞击到了母球上。
带着巨大的动能,母球高速向其他球撞了过去。
“啪!”重重的轰击让球四散开来。
四处奔行的球到处乱窜,互相撞击,最后让一个球跌入到了底袋当中。
运气真好!
“我毫不怀疑您的真诚,先生。”理查德-冯-梅特涅温和地点了点头,然后同样拿起球杆击球。“我只是不明白,您希望从这种真诚当中得到什么。”
随着他的一杆,又一只球入了袋。
从他的动作之流畅来看,夏尔很快判断对方的台球水平比自己要强多了。
不过,他的本意也不在这里,所以也无所谓。
“我要得到的东西很简单——我想要贵国对我们的善意……”夏尔一边击球,一边回答,“以及,某种对欧洲均势的再平衡。”
“那么。在您的眼里,再平衡又是指什么呢?”理查德-冯-梅特涅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继续击球,“请您跟我直说吧。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成为奥地利驻法国的秘书,而后过不了几年就能当上大使,我想我是有资格从您这里探听到更多东西的。”
这下又不再装路人了?
夏尔心中暗笑。
“我眼中的再平衡,我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夏尔笑着回答,“法兰西在自己应有的地方扩张自己。而奥地利在德意志维护它不可置疑的地位。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进行某种协作,我是乐于如此的。”
“您是说我们可以互相协作,各自扩张自己?”理查德-冯-梅特涅反问。
“是的,就是如此。”夏尔明确地点了点头,“我不认为有什么需要指摘的。一个国家想要扩张自己的影响力和势力,这是天经地义的,作为一个有雄心、有抱负的大国,奥地利有权期盼得到一些它应该得到的东西,哪怕这种东西可能需要打击某些人才能够得到。”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法国乐意承认奥地利在德意志当中的相对优势地位,以便换取奥地利对法国在另外一切地区的势力扩张?”理查德-冯-梅特涅再度击球,“听上去这十分吸引人,但是……我想要追问一下,您所谓的再平衡,到底是想要指什么呢?如果您对奥地利在德意志地位的支持,是以牺牲我国在其他地方的利益为代价的话,我想这也未必是能够吸引人的提议……”
“这一点您无需过于担心。”夏尔马上回答,然后再度将一只球送入到了袋中,“如果我只是光说漂亮话的话。那么今天将您叫过来又有什么意义呢?毫无疑问,我并非无条件地支持奥地利的一切活动,但是如果奥地利执行某种限制普鲁士的政策的话,我想法国是可以提供某种支持的。”
“您对普鲁士好像十分不满意?”理查德-冯-梅特涅俯下身来。然后轻轻地推了一杆,“为什么呢?我记得它跟您一家并无冤仇。”
“我对任何一个欧洲国家都没有冤仇。”夏尔再度强调了一遍,然后别过了视线,看着理查德-冯-梅特涅,“然而,普鲁士在莱茵兰的存在。无疑地像是一把利剑,悬在了我国在心窝之前……我是难以无视这种威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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