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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水土不服吗？”

    “是老鹰。”

    程老汉伸手指向远方群山，“那山里有鹰，那些个一过来，一爪子就把鸡给抓走了。还有那个特别大的，膀子张开比人还长，从天上飞下来，吓人嘞，普通的鸡全得趴窝，吓都吓死咯。即便没吓死，老鹰下来一爪子就逮走了。用不了几天全能给抓光光。”

    “您这还有那么大的鹰？”罗少安的注意力马上被带偏了，“我们那边也有鹰，小小的，连大耗子都抓不起来。”

    “还有耗子都抓不起来的鹰？”程老汉明显是不信。

    “他家里的耗子大。是只竹鼠。得有八斤。”老周见过，给比划了一下一尺长的八斤大耗子。

    然后，又比划了一下，“那边山浅，边上有一窝红腹鹰，比鸽子大不了多少。”

    最后，又给介绍道：“程老汉说的比人还长的大鹰，是他们这边深山里的，叫金雕，翅膀展开了差不多有两米。羌寨那里放的羊都能给抓走。”

    “那么大的雕！”罗少安这个天汉本地的都没听过，更别说见了。

    悠悠而神往。

    忍不住畅想着，“大雕呜的飞下来，您家的鸡没被吓住，四散飞逃，赤熊和虎子它们冲上去把大雕吓走，保住鸡群。”

    那场面一想就老壮观了。

    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对付鹰，狗没用。头上有林子，鹰下来狗看不见。鹰在天上，气味散不过来，狗鼻子也没用。鹰的速度还快，等狗发现，早晚了。在林子里狗只能对付野兽。”

    程老汉是真喜欢罗少安，用心的给他解释。

    罗少安配合着追问，“那遇到老鹰怎么办？逃掉多少算多少么？”

    “诶，你这娃，咋只想着逃呢。”

    “不逃跑，还能打么？”

    “对咯。”

    程老汉可算是满意了，这份炫耀啊，“我养的鸡厉害着呢，普通的鹰一对一都不害怕的，何况我这片林子两千多只，下来就叨。大鹰，就老周说那个金雕，也不行，有一回下来一个，那老大个，又有啥用，我这花鸡上去好几十个，逮着就咬啊，差点没跑了。”

    程老汉说的乱糟糟的，意思能明白，就是这边的不管逍遥鸡还是略阳乌鸡，根本不怕猛禽，还不讲武德，一堆围殴一只。

    即便是金雕，在几十只鸡的围殴下也讨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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